关于菊花的原创散文:那一片片山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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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者按:菊花没有牡丹的富贵芳香,没有腊梅的高歌赞扬,没有茉莉花的誉满天下,但是它们仍能凭借顽强的生命力黄灿灿的迎风摇摆。下面就让我们一起来看看这篇《那一片片山菊花》。

  

  在进山的公路旁,在黄洞乡连绵的山坡上,每年都会生长出一簇簇、一片片的山菊花。没有牡丹的富贵芳香,没有腊梅的高歌赞扬,没有茉莉花的誉满天下。尽管是那么不起眼,它们仍能凭借顽强的生命力黄灿灿的迎风摇摆。它们是大山的伙伴,有了它们的陪伴,大山从不孤单。

  黄洞乡中坐落在大山的褶皱里,清晨的黄洞乡中是神秘的。朗朗的读书声,雾气环绕的小小校园令人心旷神怡。孩子们都在上课呢,透过教室玻璃我能看到一个又一个花儿们的身影。瞬间她们的故事又一次浮现在我的眼前,感动又一次来临。

  黄洞乡中由于位置偏僻、离县城远、交通又十分不便,教师的流动性很大。每年都会有新老师的到来,又会有老教师离开。在这个被称之为“中转站”的学校里却有一个坚守了十七年的人——郝老师。十七年如一日,郝老师在这里奉献了自己的青春,耐住了寂寞。当年初入职场的她看到学生家长冒雨翻了两座大山步行4个多小时送孩子上学的场景时,她流泪了。这里是山区,这里最缺的是教育,你不来我不来那谁来做这份工作?山里的艰苦与山里娃的坚韧让她决定在这里坚守,这一留就是十七年。十七年,她有多少次调离的机会都放弃了,她送走了一届又一届的毕业生,也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的青年教师,最终就连她们一起分配来的老师也只剩下了她自己还留在这里。这十七年里郝老师结婚生子,爱人夫妻团聚的愿望、自己孩子成长的关爱需求、家人的苦口劝说都没有动摇郝老师的决心,学校在她就在,有孩子就有她。她就像这山里的山菊花,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2016年,郝老师被评为“鹤壁市最美教师”,她当之无愧!2017年郝老师又被推荐参加“河南省最美教师”评选。

  我来黄洞乡中工作时纪老师已经快要退休了,他瘦小的身材,蜡黄的脸上有着与实际年龄不符的皱纹,每次跟他说话他都会笑容可掬的走近你“怎么了,晓芳?”“好咧,马上!”等等。纪老师其貌不扬,走在大街上估计除了认识的人没有其他人能猜出他的职业。我刚来学校时也和其他新老师一样只是觉得他是一名“老教师”,后来我给学生播放在黄洞乡拍的电影《靳月英》时,在一个电影镜头里看到了纪老师,跟同事聊天才知道这位“老教师”的感人之事,我不觉得对他肃然起敬。纪老师家在西岗乡的一个村庄,工作单位在黄洞乡鱼泉村。熟悉淇县的人估计知道这两个乡在地图上的位置:一个东南角,一个西北角。纪老师毕业后被分配到了黄洞乡教学,一个不到20岁的小伙子带着满腔热情奔赴而来。那时候纪老师每次来学校都是步行,这个事情如果放到现在是我们这些年轻人无法想象的。就这样纪老师步行上班半辈子,这期间纪老师结了婚,有了两个孩子。黄洞乡中是寄宿制学校,老师也必须跟随学生住校。每周七天,老师在学校住五天,在这五天里教师不得随意离开。现在有个词叫“留守儿童”,这个词也是这几年流行开来的,纪老师的两个孩子现在一个在大学教书,一个在中学教书,如果要说留守,纪老师的两个孩子应该是最早的一批留守儿童吧。仔细回味纪老师的这几十年应该也是一种“留守”。

  听了纪老师的故事,我们都会问,他为什么不回西岗教学,离家近一些多好啊,他教龄都40多年了,期间如果回去应该是可以的。有人忍不住问纪老师不回去的原因,他总是笑呵呵的回答:“在哪里都一样啊!”是啊,纪老师的这一句“在哪里都一样啊”说起来是那么轻松,然而对于我们这些整天抱怨生活不公的年轻人是多么具有教育意义啊。

  张艺谋的《一个都不能少》成就了魏敏芝,黄洞乡中版的“一个都不能少”外人却无人知晓。作为见证者,感动无时不在我们的内心深处翻滚。

  深秋,学校周边的山群已经变得像个秃顶的老人,空气中时不时的传来几声乌鸦的落寞叫声。在这秋风瑟瑟的山里,已经有七个半月身孕的夏老师正艰难的走在家访的山路上。“家访”对于外面的世界这个词是那么的理所应当,作为老师家访是必做的功课。然而对于黄洞乡这个到处是大山的地方,做一次家访是多么的艰难。这里的山村零星分布,想要去一趟必须靠双腿的翻山越岭。夏老师担任班主任的七年级少了一名学生,得知由于家庭贫困想要辍学的韩同学没有来上学,夏老师便不顾自身的走上了家访之路。韩同学所住的小山村很偏僻,夏老师走了一个来回用了三个多小时。当满身疲惫的她回到学校时已经到了中午,刚想坐下休息一会儿,她就感到腹部一阵疼痛,同事及时将她送到了医院。如今,夏老师的宝宝已经降生了,如果他知道自己有一个这么勇敢负责的妈妈,他一定会感到骄傲的。

  黄洞乡由于经济发展较慢,很多学生初中毕业后会选择外出打工。每到快放寒暑假时期校长就会开会宣传“人防”,所谓人防就是指防止一些社会青少年趁务工回家机会来学校寻衅滋事。牛老师是学校为数不多的男老师,他身材壮壮的,看起来很有威严。转眼快要放寒假了,很多外出务工的青年陆陆续续回家,学校门口总会出现一些小青年来回晃悠。一天晚上晚自习放学后牛老师像往常一样去宿舍查寝,跟他一块查寝的女老师说有一个女学生不在宿舍,有人看到她被一个不认识的男生叫出去了。牛老师赶忙去学校门口查看,出了校门隐约看到两个身影正在拉拉扯扯。牛老师跑过去一看正是那个不在宿舍的女生,另一个男生是早已经毕业在外务工的学生。牛老师上前询问,女生吞吞吐吐:“他非把我叫出来,还不让我回去。”男生气冲冲的喊:“你不要多管闲事啊,我在追求她,不关你的事,再多管闲事信不信我打你啊。”牛老师说:“你不要无理取闹,这是学校,你赶快离开,以后也不要再纠缠她。”说完牛老师拉着女生就要回去,忽然头顶一声闷响觉得眼前一黑,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那个男生捡起地上的一块砖拍了牛老师。后来牛老师被送到了乡卫生院,等牛老师包扎好得知女孩子已经回到学校,牛老师长吁一口气:“没事就好!”

  太多的故事,太多的感动,讲不完,述不尽。只要山里的孩子还在,山区教育这根接力棒就会一直传递下去,不竭不尽......

  明年邀你来看山菊花,你愿来否?

作者:朱晓芳

  公众号:文艺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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