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生活的随笔散文:那些年,让人心疼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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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年,让人心疼的爱

  文 ‖张亚凌

  明天二舅就要走了,这一走,至少一年。外婆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可二舅的部队远在新疆,工作又很忙,不可能随时回来的。外婆跟二舅都在抹眼泪。那一刻,我觉得外婆就像个小孩子,一点都不像往日那么刚强。

  往日呀,外婆拄着拐杖再吆喝上我,就将她搀扶到了大门口。外婆就喜欢坐在石墩子上,而后就一直瞅着巷子东头。那些从巷子里走过的大叔大婶们常常打趣:

  老婶子,得是在看你黑娃(二舅的小名)哩?当妈的眼带着钩哩,能把你黑娃从几千里外勾回来。

  老婶子又想黑娃了?就是把巷子看个窟窿,也瞅不见你的心尖尖。

  ……

  不管谁咋打趣,外婆都满脸是笑,直摇头,连说“不想,不想”,还说什么“坐在门口就图个眼宽,热闹,哪有心思想他”。大概的意思就是她根本不会想二舅的。

  二舅一年回来一次还是在外婆病重后。以前呀,几年才回来一次。

  二舅每次进门,神情总是古怪得很,说满脸是笑吧,可分明看得见未干的泪痕。多年后,二舅妈给我说起往事,也惹得我泪水涟涟。她说,你二舅每次回去,车一进陕西,就开始抹眼泪,大男人也不嫌人笑话。每次说回部队了,又是哭,就知道哭,一点都不像个男人。

  记忆里,二舅回来后很少走亲访友,就是陪着外婆,心细得像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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