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下农往事的愉快心情日志(2)

春燕 1172分享

  小时候家里有四、五亩田,父亲总是胸有成竹的根据每块田里稻子的成熟度,来决定先收割哪块田。

  割稻时,手持一把铮亮的镰刀顺着水稻倒伏的方向将其一一割断,然后再一把把理好,铺设成一排排。起先整片金黄的稻穗不见了,一块块稻田在镰刀嚓嚓声中露出了一截截整齐的稻桩。

  有力气,手快,这是割稻好手。也常见到在田野里捂着手急匆匆、满脸痛苦的小伙伴,手快比不过刀快,你割稻时若有分神,锋利的镰刀就有可能亲吻你的手。如今自己手上的刀疤亦依旧如新,只是不知道那把镰刀烂在哪里……

  从最初的斛桶到脚踩的打稻机,好长时间我都是专职抱稻,裸着身子,只穿个短裤衩,弯着腰把一把把稻谷从泥田里抱起来,深一脚浅一脚踩在泥田里,来来回回,将稻递给大人。

  你家田里,他家田里,争先恐后,汗水和着辛勤的面孔如豆地落下,知了也在声嘶力竭地嘶鸣着,好像在倾诉着夏日的炎热。这种场景在田野的上空交织,奏出了农人的艰辛,农人的心酸……

  太热了,歇伙是一件幸福的事。留守家里做饭的母亲用大水壶送来了茶水或早晨吃剩的稀饭,算是“打中尖"。

  这时满身泥巴犹如泥猴的我们顾不上喝水,噗通一下就跳进了池塘。池塘表层的水也是热的,必须下潜到水底,才能感受到一丝清凉,那是一种沁脾的凉爽,却需要不停的潜上来换气再下潜。

  片刻的清凉,温热的茶水,换来一丝暂时的惬意;继而发现胳膊上、胸脯上已然留下了一条条被稻铺划扫的红痕,汗水流过,感到一阵一阵刺啦啦的…。

  双抢中午的伙食,母亲宰了养的老母鸡,知道消耗的体力太大,有意让我们补补身子。饭桌旁边,家里唯一一台宏运电风扇在呼着热风,我们狼吞虎咽的吃着鸡块,喝着丝瓜蛋汤……觉得幸福满满,苦楚与疲惫早就抛之脑后了。

  突然,天空中传来咔啦一声巨响,让所有的人都无奈地扔下了饭碗,离开饭桌,奔了出去。六月天娃儿脸,说变就变;暴雨可能即将伴着刚才的雷声呼啸而至。我们得快速把上午收割在稻田上的稻谷收起来,否则雨把稻子淋湿后会发芽、发霉,那上半年就白白忙活了。

  此时,屋前的大稻场上熙熙攘攘起来,村里男女老少全部出动,即便你家没有晒稻也会赶过来帮忙。各种工具将稻谷团成一堆,用大塑料薄膜盖上,压上石头稻草防止被风吹开进雨。整个过程火急火燎,容不得半点松懈,自家稻子盖好后还要帮助其他家盖,总之,必须要保证所有稻子不能淋雨。

  也有来不及收,稻谷被淋雨的时候,如果碰上持续阴雨天,那就得翻铺晒铺,这就麻烦了,淋雨的稻子也交不了公粮,粮站收稻员拿根空心的铁钎子插进麻袋,又抽出来,在主人可怜巴巴地眼神中,捏起几粒稻谷丢进嘴里,一咬,白眼一翻,拉回去,拒收!碰上这样的事,伴随着翻稻的是女主人的眼泪和男主人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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