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词话》读书笔记范文1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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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间词话》是王国维所著的一部文学批评著作。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收集的《人间词话》读书笔记范文1500字,欢迎大家阅读!

  《人间词话》读书笔记范文1500字

  王观堂在人间词话中阐述了他关于词的理论,语言往往短小精辟。如“词之雅郑,在神不在貌”“一切景语皆情语”、“诗词者,物之不得其平而鸣也”;读之,似乎也如入境界,在慢慢细品中由“独上高楼”而至“人憔悴”,最终达到“蓦然回首”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我在阅读中有了点滴收获——与观堂先生一起读词,词之差别与境界豁然开朗。

  一、有境界与无境界

  “能写真景物、真感情者,谓之有境界,否则谓之无境界。”

  真情最为动人。没有真实情感的赋予,再华丽的辞藻也显得肤浅虚伪,再精巧的构思也显得空洞无味。境界,原来全在一个“情”字上。写词如此,写诗、散文、小说,不都是如此吗?文学如此,做事、为人,不都是如此吗?真情的道理都是相通的,秉着一颗真心,才能打动别人的真心。

  二、造境与写境

  “有造境,有写境,此理想与现实二派之所由分。然而二者颇难分别。因大诗人所造之境,必合乎自然,所写之境,亦必邻于理想故也。”

  中国文学自古就有现实主义的《诗经》与浪漫主义的《离骚》。《诗经》虽然写实,却不觉得其晦涩或枯燥无味;《离骚》虽然想象,也不觉得其怪诞而不可理喻。我们不可能将真正伟大的作品完全归于哪一派——它们在主体上属于某一派,然而在另一方面,另一种风格的补充又使其具有自然之美,而不是僵死在某一个框架里。诚如王观堂先生所言,一个诗人往往既是理想家又是写实家,因为他活于物质的世界中,必然心存实物;而只有当他人保存着不竭的想像之泉,他才能掌握文字的灵性。

  三、有我之境与无我之境

  “无我之境,人惟于静中得之。有我之境,于由动之静时得之。故一优美,一宏壮也。”

  有我和无我之境并无高下优劣之分,只是为写诗的心态和情感所决定。无我之境如佛家,置身事外,写景得以淡然悠远;而有我之境便是一个感情丰富的歌者,随心吟咏之中使得情景交融,人与景交相呼应。

  四、境界之大小

  “境界有大小,不以事而分优劣。”

  同样,“写什么”往往决定了境界的大小。然而并非写大场面、颂大事业就是境界高人一筹。婉约派们写来写去也总是伤春悲秋,相思高楼,依旧是有着李煜、晏殊、柳永、李清照之类的词之大家。小境界更能写出点点滴滴的离愁别绪,百转愁肠。

  五、赤子之心与阅世

  “客观之诗人,不可不多阅世。则材料愈丰富,愈变化,《水浒传》《红楼梦》之作者是也。主观之诗人,不必多阅世,阅世愈浅,则性情愈真,李后主是也。”

  客观之诗人必须多阅世,这是必然的;而主观之诗人无需阅世,只需保留着赤子之心吗?阅世当然是必不可少的,我想观堂先生是认为“阅世少”造就了这些浪漫主义的诗人——我以为不然。屈原阅尽世间污浊和不平,性情不是仍然真到了极点吗?李太白仕途不顺,云游天下,阅世少了吗?李后主身负亡国之痛,从词中固然可窥见其赤子之心,然阅世大概也是并不少的。阅世是对这个世界的深层理解,是情感和心灵的体验和碰撞。真正的诗人绝不会回避直面生活的现实,赤子之心也不会在阅世中逐渐消失。

  六、词品与人品

  观堂先生花了大量的笔墨点评各家之词,如欧阳修、秦少游、李后主、冯正中……他分析各家特点,具言长处。然而对于张玉田、吴梦窗之辈,又语言犀利,甚至曾有“白石尚有骨,玉田则一乞人耳。”此言批评其词砌字而浅薄,意竭于模拟;评价白朴,既有《秋夜梧桐雨》的“元曲冠冕”,亦有《天籁词》粗浅到“不足为稼轩奴隶”。观堂先生的评价抓住要害,可谓解颐。又提到周济、刘熙载的观点:“梅溪词中,喜用‘偷’字,足以定其品格”、“周旨荡而史意贪”,原来词品连于人品,此二者不可分。

  《人间词话》,我仍是没有读完的。也许,直到某一天我得以熟悉观堂先生提到的每一词家,我才可能有一些真正的领悟。

  读书笔记之《人间词话》

  提到王国维先生,首先想到的当然是他在甲骨文方面所作出的贡献,这算是我们的职业病吧。通过对甲骨卜辞的研究纠正了《史记•殷本纪》的错误,考证了商先王世数,郭沫若先生称之为新史学的开山。

  但是我今天看的不是他在甲骨文方面的论著,是他的《人间词话》。于是这又是我不务正业的证据,放着《左传》不去看,反而在这里装文学小青年,罪过在罪过。

  这还是我从东区图书馆借回来的,西区没找到。抱怨一下,明明知道西区都是文科生还把那么多书都放东区,记得上次在西区找了好久找不到《万历十五年》,东区那边的几本新的不行,上面都是土,纠结啊纠结。这不是暴殄天物吗?

  好了不说废话了,其实说是读书笔记,不过就是看书的一点感想而已。要是没有一些词的基本知识,这本书看起来非常费劲,单是他对那些词人的称呼就让人头大,皆以字相称,还好我自诩文学小青年,多少有点积累。

  王国维先生对词人的评价各有不同,对李煜、苏轼、辛弃疾的评价是比较高的,对秦观、周邦彦、姜夔、晏殊、晏几道、纳兰性德等人评价次之,而史达祖、张炎、周密等人就干脆鄙视。尽管有些偏颇不过很和我的口味,说这样的话不会被拍吧。

  【予于词,五代喜李后主、冯正中而不喜《花间》,宋喜同叔、永叔、子瞻、少游而不喜美成。南宋只爱稼轩一人,而最恶梦窗、玉田。】 【唐五代之词,有句而无篇。南宋名家之词,有篇而无句。有篇有句,唯李后主降宋后诸作,及永叔、子瞻、少游、美成、稼轩数人而已。】

  王先生对南宋似乎更是厌恶,南宋词人只单单提出来一个辛弃疾,不知道他老人家把李清照放在什么位置上,无论如何,南宋的婉约派在词史上也是有着很重要的位置,整本书里安全没有提到,是我的一个遗憾。 最有意思的是在附录里的《清真先生遗事》里的一段话。【故以宋词比唐诗,则东坡似太白,欧、秦似摩诘,耆卿似乐天,方回、叔原则大历十才子之流。南宋惟一稼轩可比昌黎。而词中老杜,则非先生不可。】

  仔细想来,确实是这么回事,苏轼的豪放词与李白的诗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绮丽美妙的想象,胸怀天下的气势,那份洒脱,那份豪迈,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有的。

  欧阳修和秦观像王维,是说他们的诗词都像山水画一般?欧阳修的词看得极少,只记得几阙,“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当然记得最清楚的,莫过于“人间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这句,有人认为是欧阳修所做,有人认为是柳永,窃以为还是柳三变说出来比较合适,欧阳修断不可作此语。

  秦观的词多做哀怨之语,李清照曾经说他终究是缺少大家气质,有些小家子气。

  柳永和白居易这一条,大概是因为柳永和白居易诗词串场得都很广?单以诗词境界而言,私以为此言有失偏颇,不是很相似。

  而周邦彦和杜甫相类似,翻出来尘封已久的宋词,跳出几首他的词,大抵是说其写实风格吧,和上面几位比较,确实少了些瑰丽的想象。

  《人间词话》读书笔记

  今世之后更有来世也,其间亦有能读先生之书者乎?如果有之,则其人之于先生之书钻味既深,神理相接,不但能相见先生之人,更能想见先生之世,或者更能心喻先生之奇哀遗恨。

  ——陈寅恪《王静安先生遗书序》

  体系羸弱,性复忧郁。这八个字,是静安先生早年对自己身性的一个概括。

  读《人间词话》,依稀间透过文本依然可以窥见先生那样苍老而悲凉的身影,幼年时参加科第考试中途辄止,先生就显露出自己鄙薄功名,唾弃利禄,重情多思的人生旨趣。

  年甲午海战后,先生痛加觉悟,始知世尚有所谓新学者。但先生的思想是绝不主张“受动”于西方,先生主张对于西方思想之“能动”。“即今一时输入,非与我中国思想固有思想相化,决不能抱其势力。先生受尼采,叔本华影响良多,叔本华的悲观主义的唯意志论一进入中国,与先生的忧生忧世的性情一拍即合,叔本华哲学批判社会的色彩,高扬生命意志的异端精神,顺应着先生求新求异的倾向,而在人生的悲观主义上,叔本华与先生也共享着深度的契合点。

  先生集诗人与哲学家的气质于一身,两种气质浑然天成,融会贯通,所谓文如其人,《人间词话》若如是。在《人间词话》中,先生开始摆脱传统伦理视界的限制,进入一种孤高的哲学视野,利用词,开始对人生的进行一种哲学式的审美思索和艺术表达。不仅使哲学富有个性和情韵,更使得诗学饱含理性和深度。

  “人间无凭,人生难思量,人生苦局促。”先生超越了哲学的玄思,走进了文学的幻境,在情真意幻,悠闲杳渺的艺术境界中安顿灵魂。字里行间,仍然可以读出先生试图揭明的乾坤广大,人生须臾这一命定的人生悲剧。

  如何打消闲愁,求得心安?只有在诗词中,在先生所言的境界中才有可能。“不有言愁诗句在,闲愁哪的暂时消。”先生于此接受了席勒,斯宾塞等人的游戏说,认为文学的本质上是一种游戏。在《人间词话》的下阕结尾,先生有云:

  “诗人视一切外物,皆游戏之材料也。然其游戏则以热心为之,故诙谐与庄重之气质,亦不可缺一也。”

  人间词话的一个理论核心即是“境界”,先生开明宗义即说:“词以境界为上,有境界自成高格,自有名句。”五代北宋之词所以独绝在此。在我看来,先生所标异的境界起码有这样三层涵义:一是境界是情与景的统一,要意与境浑;二是情境须真;三是真景物,真感情得以鲜明真切地表达。

  《人间词话》中,先生有云:

  “境界有大小,不以是分优劣。”细雨鱼儿出,微风燕子斜“何邃不若”落日照大旗,马鸣风萧萧”,“宝帘新挂小银钩”和邃不若“雾失楼台,月迷津渡。”

  “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如空中之音,相中之色,水中之彩,镜中之象。言有尽而意无穷,“境界”二字,探其本也。”

  人间词话就作者本身的素质,先生借助屈原《离骚》中的两句话:“纷吾自有此内美兮,又重之以修能。”先生认为文字之事,于此内美,修能二者,缺一不可,然词乃抒情之作,故尤重内美。

  什么是内美,在先生眼中,它是一种与生俱来的美质。核心是高尚伟大之人格及赤子之心。在我看来,静安先生所言的赤子之心相当于李贽所标榜的绝假纯真之童心。

  《人间词话》中,先生有云:

  “词至李后主而眼界始大,感慨遂深,变伶人致词为士大夫之词。词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者也。“

  “客观之诗人,不可不多阅世。阅世愈深,则材料愈丰富,愈变化。水浒,红楼梦之作者是也。主观之诗人不必多阅世。阅世愈浅,则性情愈真,李后主是也。

  “大家之作,其言情也必沁人心脾,其写景也必豁人耳目。其辞脱口而出,无矫揉拘束之态。以其所见者真,所知者深。诗词皆然。”

  静安先生在《人间词话》中据此给予李后主和纳兰性德以极高的评价:

  “生于内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是后主为人君之所短,亦即为诗人之所长处。”

  “尼采谓:“一切文学,余爱以血书者。”后主之词,真可谓以血书者也。赵诘之词不过自道身世之感,后主则俨有释迦,基督担荷人类罪恶之意,其大小果不同矣。

  “长河落日圆,此种境界,可谓千古壮阔。求之于词,为纳兰容若塞上之作。如《长相思》之“夜深千帐灯”,《如梦令》之“万帐穹庐人醉,星影摇摇欲坠。“差近之。纳兰容若以自然之眼观物,以自然之舌言情。此由初入中原,未染汉人习气,故能真切如此。北宋以来,一人而已。”

  先生针对古代的所谓淫词浪曲更是有着一番独到的见解:

  “昔为倡家女,今为荡子妇。荡子行不归,空床难独守。”可谓淫鄙之尤,在先生眼中,却并不视为淫词,鄙词,以其真也。非无淫词,读之但觉亲切动人,非无鄙词,但觉其精力弥漫。可知淫词与鄙词之病,非淫鄙之病,而游词之病也。“岂不尔思,室是远而。”子曰:“未之思也,夫何远之有?”恶其游也。

  在《人间词话》中,静安先生又用“隔”与“不隔”从偏重于读者审美的角度上对“境界”加以补充。先生认为周邦彦的“叶上初阳乾宿雨,水面清圆,一一风荷举。”此真能得神理者。姜夔的“二十四桥仍在,波心荡,冷月无声。”虽格韵高绝,然如雾里看花。

  《人间词话》中,先生有云:

  “词忌用替代词,美成(周邦彦)《解花语》之“桂华流瓦”,境界极秒,惜以桂花二字代月耳。盖意足则不暇代,语妙则不必代。”

  静安先生还借用西方美学观点,对其“境界”作了“造境”与“写境”,“有我之境”和“无我之境”的分类。

  “造境”在我看来主要指由理想家暗器主观理想虚构而成,“写境”主要是由写实家按期客观自然描写而成。“因大诗人所造之境,必合乎自然,所写之境,亦必邻于理想之故也。”

  《人间词话》中,先生有云:

  “诗人对宇宙人生,须入乎其内,出乎其外。入乎其内,故能写之,出乎其外,故能观之。入乎其内,固有生气,出乎其外,固有高致。”

  “诗人必有轻视外物之意,故能以奴仆命风月。有必有重视外物之意,故能与花鸟共忧乐。”

  再看静安先生关于“有我之境”和“无我之境”的阐释,所谓“有我之境”,在先生看来,就是以我观物,物皆着我之色彩。所谓“无我之境”,则是以物观物,故不知何者为物,何者为我。在我看来,这与先生在《红楼梦评论》提及的“优美”和“壮美”的论述似可比拟,或许“有我之境”和“无我之境”的可以凭此迎刃而解。先生写道:“吾心宁静之状态,名之曰优美之情。吾人生之为之破裂,谓其感情曰壮美之情。昔人论诗词有情语,景语之别,不知一切景语皆情语也。“无我之境”乃是指审美主体的我,无丝毫生活之欲,于外物无利害关系。

  《人间词话》中,先生有云:

  “《诗蒹葭》一篇,最得风人深致。晏同叔之“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意近之,但一洒脱,一悲壮耳。”

  在静安先生这里,诗人对宇宙人生,正是需要入乎其内,出乎其外。入乎其内是要让人们最终体会生活的本质在于欲,在于苦痛,以求解脱。出乎其外正是要摆脱生活之欲,忘掉物我关系,从而对审美对象进行静思。

  最后,静安先生在文本中在我看来一个一以贯之之处就在于,反对所谓复古倒退的文化史观,先生据此提出了自己“凡一代有一代之文学”的著名论断。若就某一种文体来看,先生的看法则是“始盛终衰。”

  《人间词话》中,先生有云:

  “盖文体通行既久,染指遂多,自成习套。豪杰之士,亦难于其中自出新意,故循而作他体,以自解脱。”

  “叔本华曰:“抒情诗,少年之作也。叙事诗及戏曲,壮年之作也。余谓:抒情诗,国民幼稚时代之作。叙事诗,国民盛状时代之作。故曲则古不如今。(元曲诚天籁。然其思想之陋劣,布置之粗苯,千篇一律,令人喷饭。词则今不如古。”

  全词终了,眼前不禁又复现先生苍老和悲凉的身影,樊志厚谓先生的词,是“凿空而道,开当时词家未有之境。”先生也曾如此自谓:“才不若古人,但于力争第一义处,古人亦不如我用意耳。”

  怎奈时代使然,命运无常,当时晚晴的文化气象,正是应了先生在《人间词话》中的那句:“北宋风流,渡江邃绝。抑真有运会存于其中耶?”帝制倾颓,山河疮痍,身为中国最后一个传统士大夫的先生,值此哀伤之际,感触太过悲凉啦。

  “五十之年,只欠一死,经此事变,义无再辱。”如今读来,字字泣血,不忍猝听。我想先生一定是着长衫,不剪发辫,带着对于故国文化的太息,投身那一汪碧蓝清澈的昆明湖水吧。身处这般的痛苦和无奈,先生冥冥归去,选择为故国招魂,崖山之后,尚有十万军民以身殉国,如今皓月下的冷山依旧,却只有先生一抹孤魂。“近人弃周鼎而宝康瓢,实难所解。”

  我想,当世之人以无人能解先生,就如无人能解先生之心境。“东坡之词旷,稼轩之词豪。无二人之胸襟而解其词,犹东施效颦耳。”比之先生,亦如是也。惟愿追随先生的治学之道,内美而修能,诚如先生所言:“古今之成大事业、大学问者,必经过三种之境界:“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 ”此第一境也。“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此第二境也。”“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正在灯火阑珊处。”此第三境也。”

  先生之风,境阔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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