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叙进入校园的散文随笔:入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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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者按:即将成为同学的人们眈眈相视,而相遇的几乎是同样充满了失望的眼神,略有不同就是各自发出的吁唏还带着浓重的地方风情。下面我们一起看看这篇《入校》。

  自离开家开始,我们就都成了飘散空中的蒲公英;飘散间却遇到了种糟糕的力量,将我们凑到了一起;我们的校园很有趣,大巴摇晃着进了校园费了好些劲才将头调了回来。我小小的眼睛竟然不用扫视或者挑一个高一点的位置,就装下了校园的全部,当然还包括周边的许多待开发的废墟。

  即将成为同学的人们眈眈相视,而相遇的几乎是同样充满了失望的眼神,略有不同就是各自发出的吁唏还带着浓重的地方风情。

  几十个学生就将校园占据了大半,从车厢取行李还需要侧些身体,以免因一路劳顿而未加修饰的胡茬划过自己的脸颊。汗味和脚丫子的味道混迹在一起,很快就将空气填满。彼此嫌弃又不得不相贴而站,只好在眉眼间悄然无息的嫌弃。

  纵观人群,也只有我轻松至极——全部家当仅一个小巧的行李箱而已,还没有小学生书包大,以其说是投奔大学,倒不如说是到离家二里地的小溪边意淫某种远足呢。

  习惯了拖鞋短裤的我,在路上又添了些胡茬,躲进人群中也还是显得格格不入。平时难有安分的我躲进了角落,偷偷地笑穿皮鞋的、穿皮鞋的却斜眼回敬我些嫌弃和不屑。无所谓了,这可是北方的八月,虽然都得不到太多的凉快,倒在视觉上我更胜了一筹。

  同车到达的都是云南的,在下火车之前我们都还各自坚持着地州之间的老乡团体;可一下车我们就成了云南整体,因为另一辆大巴拉来了一堆贵州的同学。他们一被车吐了出来,整个校园就活了,因为他们并不像云南小子般的内敛,即使失望也只在心里;他们将一切也都像大巴吐他们一样的吐了出来,连咒带骂着将失望堆满校园甚至还扑出了栏栅,叫“外面”的路过们也好奇的打量起这些被大巴吐出来的年轻人们来。

  更要命的是路人竟然问:“你们到这干嘛的?”然后是:“这尼玛似学校!?”

  他是怀疑我们吗?是嫉妒,嫉妒我们在里面,而他却在外面。我是何等的聪明,不假思索就已经将这一切洞穿。

  据不怎么可靠人士称,学校是按四星级酒店的标准建的;说得简单点就是进了这个学校也就算是进了高级酒店了。对于这样的说法我倒酒店学校有些不要脸,但仔细一想——或许脸都给我们了吧!要不然谁还能在八月的天津西装革履呢?

  学校对入学就两要求:第一,人要来,带着钱。第二,带白衬衣黑西裤还有黑皮鞋。

  迎接我们的就是面试我们时的张老师,那笑脸似乎是特意定制了贴在脸上的,永远是那么的标准;当然如此重要的场合怎么少得了领导呢?一来显得对我们的重视,再就是不能叫大家伙这么早就发现学校空虚的局面。

  三言两语是要说的,什么欢迎到来、未来·······职业经理人·······

  也不知他们的愉快持续了多久,喋喋着的欢愉渐渐被疲倦的余音掩盖,除了热和困再没有其他的感觉,只想睡觉、连吃饭都不再渴望了。

  终于我们拿到了宿舍的钥匙和一张饭卡,而老师们又匆忙转身去迎接陆续到来的新生们了。

  好在整个校园也就三座楼,一座就是主楼,除了微机室和食堂之外的一切就都被塞在了这里,上下楼也只能走一部楼梯,所以也不会存在迷路的问题,这样的校园倒是蛮适合不太喜欢记路的人的。

  主楼只有一个出口,出口有个秀气却破旧的走廊,只需懒散两步就能进入食堂。微机室倒颇远了一点,散步的话——如果是用和蜗牛较劲的速度的话可能需要两分钟,如果是百米冲刺,那三秒之内必定撞上围栏。

  主楼很高,可具体几层就真的不知道了,估摸着九层的样子。一二层是办公区和教室,进了大门就有个大堂,这个大堂可能就是四星级标准的由来了。大堂里横着几把条椅,除了供人嗑鸡爪、瓜子就是小情侣们打情骂俏了。

  大门的左手边有台非常忙碌的自动售货机,路过的人们总喜欢在路过的时候给它一掌或者一脚,然而并没人愿意喂它钱叫它拉出东西;大家似乎更相信运气——恰到好处的一脚会带给我们惊喜。也因为这个,路过不表示一下期许就感觉少点什么,甚至是吃了亏。即使回到宿舍也要失眠、也要刻意跑下来踢一脚才能安心的睡去。

 

作者|麦浪孤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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