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人生哲理的初中生获奖作文

子超 1172分享

  导语: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阅读《三人行》,看作者讲遍天下事情,感受人生的阴晴圆缺与悲欢离合。

  人说花开结果为家国,两岸马蹄声声催人殁。

  总是悲欢生死难预测,舍生取义救家国。

  ------ 题记

  民国八年,秋,上海。

  时代是风云变幻的,这谁都晓得。自那南巷的女子烫了卷发颦笑摇摆地回来引来了路人的连连回首,抑或是外滩那些个女人愈发喜爱念些洋文时,我就知道,新的时代已经如洪流般铺天卷地而来了。即使我总是认为那些老爷车要比人力车喧闹,或说对着那些个黑白的画面不如活人来的真实。

  却不是我说了算的,那时代渐渐远去,空余一地宛若盛世后的残红,或许我看到的,只是世态炎凉,万世洪荒。

  我随师父南下学艺时,年当舞象。

  我是忘不掉的,离开长春那年,兄长那一眸里好似永远不会沉寂下去的清净。

  如隔一池秋水的空灵,萧萧肃肃如松下风。

  他是谪仙一般的男子,弱冠之年便在梨园刻下无可取代的丽影。衣香鬓影,宛若用花针点点绣进我的心里。他美得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美得倾国倾城。就连外滩那些个摇曳生姿的女人亦不及他。

  男作戏子,着实叫人有些不好说的出口。而他,不在乎。仅是安静的看着戏折子。眼里是说不出的清婉,好似盛着一池春光。

  我总当他美得无双,脱俗得遗世。就这么直到我离开长春。

  戏外如隔一道苦的门,戏里红妆又换一个人。

  深秋凉意渐渐。卷着落叶扫扫而去。隐隐约约地吧,能听着见巷尾那儿洋人的酒坊里飘来幽幽的钢琴声音,又或是时而时起的笑声。

  丹桂第一台。

  台上演的是【霸王别姬】。女子翩若惊鸿,款款舞动,长袖拂过撩起一丝情仇哀怨。宛若落花怜水,声声绝唱,凄婉哀怨。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有几回闻。

  琵琶萧瑟,举案齐眉,来去如梦如画,分明不似人间。

  老去的当年,水色天边。

  一曲唱罢,谢了幕,台下也就稀稀拉拉的散去了。曲终人散,花开无归,端的是绝情呵。连个回头都没有。

  我卸了妆,望着镜里的脸庞。眉目间不知为何多了一股惆怅。同装在镜子里还有身后有些掉漆的红木雕花门,那样古典的红,泛着一股岁月不居的沧桑。

  这是谁人家?台上似画,戏外不如花。

  冷不丁,雕花漆木门“伎--”的推开。师父端着茶进了屋。 “师父······”我霎时有些不知所措,举着眉笔愣在那儿。毕竟方才端着勾眉笔那副样子就像是多舍不得卸妆似得。师父见了,想必是要骂女孩子气的吧。

  师父放下了茶,摆摆手示意我不要说话,深邃的目光打在我身上,叫我好不自在。

  半晌,才沉沉的问:“梅儿,你嗓子可还撑得住?”

  “ 无大碍,约莫是前些日子吃了些辛辣吧,如今恢复的差不多了。 ”我放下眉笔,站起身子答道。

  “····你也将及弱冠了。也该娶个····”师父想了半晌,忽的说起了话。声音缠着一股幽幽的感觉,淡淡的无奈。

  “师父,梅夭一世留在长乐行,此生不踏出梨园半步。”我看着师父,用最信誓旦旦的口吻说道“哪怕是演到两鬓斑白。”

  师傅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我,眼角的皱纹染上的沧桑一下融入我眼里,揉成丝丝痛苦,化在了心底。

  “一会儿来吃饭。”师父出了门。远去的脚步如同抽走了我最后的力气。我忽的两腿一软的瘫在了椅子里,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确是空无一物的寂寥和惆怅难以忘怀,驱之不去。

  我作了几年戏子了?青衣花旦,红妆素衣,转几番凉热夏秋。虽说不上富裕,起码的生计,尚且是可以维持着。那便是了,我安于现状了。

  当年同我一道入了戏班子的长生,还是师父最器重的弟子。然而那夜里,他的不辞而别,仅仅是留下了亲笔信说对不住师父。短短几字,道不尽的是苦涩,还有甚么呢?

  师父最终一语不出,转身回了他的阁里。

  听说从不沾酒的师父,那天到坊上喝了个烂醉,嘴里还含糊叨念着“长生,游园那台戏你去吧····去吧·····好好唱啊····”

  师父不流泪,是因为他的泪流在心里。

  那以后师父不再收一徒,接的戏也渐渐少了下来。

  离开了丹桂。不知何处可去。晃了晃神,天边的晚霞如神女拖着曳地彩裙,风华款款地淹没在夜色朦胧里。好似明日,她还会一如往昔的。盛装归来。

  一街路灯忽的亮了,有些刺眼,身边走过几个女学生,似乎在谈论着新的电影来着,时而说着又夹着几声满是向往的笑。

  两耳哀叹声声催人殁,总是悲欢生死难预测。

  南京路。

  夜色如猛兽张嘴,是要把我们这些身上无光,碌碌无成的人吞了似的,连灯光和着迷乱的人影纷纷摇过,都显得张牙舞爪。路过百乐门外,里头女子唱的洋文歌曲总是招人喜欢的,引来一声声喝彩的。霓虹灯下的女子摇摆着走过,头发一律微卷盘起,旗袍开到大腿根,脸上胭脂层层,红唇似血。眼中是笑意绵绵。笑声搀和这欢颜,倒是调和成了如今最当宠的外滩风光,成为众矢之的。

  我叹了口气,攥了攥口袋里的现钱。虽然不多,大概也不至于不够吧。

  我找了家饭馆,点了几个素菜,小厮应着便下去了。余我一人肚子坐在四方桌上。

  本就是一个人,何必占着四方桌?我感觉有些讽刺,嘴角笑笑,却扯着心里最细的那根弦,心里有些难受。

  “诶!小爷,菜来了诶~”小厮端来了菜,往衣服上揩揩手,笑盈盈的招呼。“劳烦你了。”我接过筷子,笑道,这小厮,到是挺讨人欢喜。“小爷哪里话,小爷慢用。”说罢退去,不知为何几度回首打量。眼里尽是疑惑。

  也许是我多心了吧。我把菜送入口中,便不去想那事。

  这饭馆修的是西洋味儿,灯饰是西洋式的,散发着黄色的光,廊坊上刻着洋文,走廊上俨然是各种西方油画,柜里展着洋酒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偶尔也能听见几句不伦不类的洋文。

  记得早些年里这儿是家东北菜馆,老板是我同乡人。我便常常来。后来,他装修了饭馆,生意好了许多。

  我亦因为各种原因,渐渐少来这儿了。

  虽然味道不同。好歹还是当年那老板,与我当时志同道合,还好卖帐。

  小厮来了几回,不是问要不要添些茶水,便是问这味道可中。虽然是有些奇怪,我想着大概是行规吧,便不多问了。

  >>>下一页更多精彩“三人行”

48988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