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法入门:中国现代书法篆刻

李婷 1172分享

  中国1912年以来的书法篆刻。清代末年,由于引进了西方先进的印刷技术,存世的古代书迹,包括近世出土的殷墟的甲骨、齐鲁的封泥、西域的简牍、河洛的墓志以及帛书、纸卷等,大量影印,流传甚广,加上各种形式展览会的盛行,特别是辛亥革命后故宫的开放,私人和内府珍藏的书迹名品公开陈列,使当时学者能见前人所未见,知前人所未知,学风丕变,仿秦汉、宗魏晋成为一时风尚。并开始出现南帖北碑自然融合,篆、隶、草、楷四体并用的新趋势。

  中华民国时期 民国初年,书法家以康有为、郑孝胥、沈曾植、吴昌硕等人最为著名。康有为的书法初临《乐毅论》以及欧阳询、赵孟□,后改习六朝碑版,晚年则“欲孕南帖、胎北碑,熔汉隶、陶钟鼎,合一炉而冶之”。他的楷书,尤其是擘窠大字,纵极瑰伟,在曲铺横宕的书势中融合圆直狭长的二王(王羲之、王献之)行法;行、草参合篆、隶笔法,显得苍古质朴,奇宕纵横。所著《广艺舟双楫》,抑唐尊魏,倡导碑学,影响很大。郑孝胥也是一位以帖入碑,由唐宋而上溯六朝的书法家。他的楷书,坚挺清刚,于冲夷处寓有激荡的气调,由此一矫清末以来赵之谦、陶□宣飘泛、板滞的习气。同时,他的篆、隶书,矫健飞动,也能自标一帜。沈曾植的书法,初学包世臣、吴熙载,晚年取法黄道周、倪元璐,且上追锺繇、索靖,能博综诸家,纯以神行,尤其用章草法写行书,气格高古,有人誉之为张芝复生。所著《海日楼札记》、《海日楼题跋》,用治学的方法论艺术,深入精微,特别是叙述书画融通之理,书体递变之迹,辨析“六代清华”与“三唐奇峻”的分野,石刻和墨迹的差异,擘肌分理,十分透彻,可以说是发前人之未发,代表了近代书学研究的高度与深度。吴昌硕以篆

  书擅名。他寝馈石鼓文,参用草法,凝练遒劲,朴茂雄深,面目一新,结体左右参差,行气如虹,卓然成为一代宗师。同时,“强抱篆隶作狂草”,行草书苍劲雄健,气度恢宏,也不同凡响。近代书法,吴昌硕、沈曾植最为大家,功力之深,境界之高,远远超过前代。

  康有为书联

  近代篆刻也以吴昌硕为代表。他融合浙、皖诸派,“凿窥陶器铸泥封”,尤得力于书法,运用石鼓文意态,钝刀硬入,朴茂浑成,开前古未有之奇,不仅时下成风,还远播域外,至今不衰。同时期的黄士陵以利刀切石,不做破损,又开新风,平中求奇,苍劲跌宕,金石意浓,与吴昌硕无分轩轾,并峙印林。赵时□稳练儒雅,韵致潇洒,也堪称名家。

  30年代,书法发展渐入正轨,熔今铸古,已不分碑、帖之学,且广拓新境,竞趋光大,启开现代书法的艺术门户。当时李瑞清的书法用笔遒练,体势开张有致,亦一时之俊。当时有马宗霍著《书林藻鉴》,汇编历代有关书法评论的资料,引征书籍达367种,体例雅正,因人见书,因书知人,检索十分方便,而且能利用新出土的史料阐述各朝书法,颇有新意。胡光炜的《书艺略论》与沈曾植一样,也用治学的方法论艺,其中不乏精深的论述,尤其碑、帖并重和融合南北书风的观点,为时立言,对当时书法艺术的发展具有积极的指导意义。

  李瑞清楷书

  自从康有为在《广艺舟双楫》中倡导“若欲复古,当写章草”之后,王世镗编纂《稿诀集字》,卓定谋编著《章草考》,相继鼓吹章草,影响所及,研习章草之风十分炽盛。其中王世镗书法古拙沉雄,最为著名,于右任称之为“古之张芝,今之索靖,三百年来世无与并”。

  其后于右任受其影响,在北碑的基础上兼善章草,傍古汲今,博采狂草书诸家名迹至汉魏木简,终于以苍劲奇宕的风格,成为近代继沈曾植、吴昌硕之后的又一位大家。于右任鉴于章、今、狂三体草书形态各异,辨认困难,乃倡导标准草书,并在1932年创立标准草书社,1936

  年出版《标准草书千字文》,后又相继成立标准草书研究会,对草书研究有一定的贡献。与此同时,谢无量、马一浮,有“谢沉马浮”之评,相映成趣,马一浮兼工各体,成就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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