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清明节的抒情散文:清明涂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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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者按:清明遇上梨花,梨花候上清明,又怎能说不是二者的惺惺相惜呢?下面我们一起看看这篇《清明涂鸦》。

  的确,最早了解清明是从“清明时节雨纷纷”这首诗开始的。加上大人们在纷纷雨中携壶浆去祭奠,去的又是一个幽凉寂寞之处,且要面对一抔黄土念念有词,扬撒烟火点燃的纸屑,非要将它们指定到那块没有烟火的净土。

  从此,便对清明这个时日没有了憧憬。因而,对“路上行人欲断魂”的理解总是有些误解。及至翌日需要讲解时,才会在今晚查阅资料给它来个精准定位。不然,会将其理解为刚从“杏花村酒家”出来烂醉如泥的“断魂”情状。

  而且,还自作聪明地运用感情色彩将疏离、淡然、孤独、凉薄强加在其身上,更要命的是竟然从大自然中寻了一种花来与之匹配,那便是梨花了。

  对梨花的疏离、淡然、孤独、凉薄之感首先来源于它的花色,通常是一种透亮的白,残忍地拒人以千里之外;其次便是它的花瓣,单单薄薄,稀稀疏疏,缺少垒叠的层次感,令人一眼看穿。还有在春日粉的像霞、红的似火、紫的如梦的花团中,它的白是那么孱弱、贫乏、毫无生机,反倒做了绿叶的配角,真真让人不能忍受。等到落花的时候,那一地的惨白径直让我联想到“惨败”。

  至此,对清明的无语已是无可救药。渭城曲、阳关雪、晓风残月、大漠孤烟似乎都可以作为它的同类,一并洋溢着淡淡的哀愁、浓浓的忧郁。

  川端康成“凌晨四点,看到海棠花未眠”;鲁迅说“在我的后园,可以看见墙外有两株树。一株是枣树,另一株还是枣树”;史铁生讲“有一天那个孩子长大了,会想到童年的事,会想起那些晃动的树影儿,会想起他自己的妈妈,他会跑去看看那棵树。但他不会知道那棵树是谁种的,是怎么种的。”

  是的,悲伤也成享受。这时候,似乎解脱了,从疏离、淡然、孤独、凉薄之感的羁绊中挣脱出来,踏踏实实,心安理得地把握好清明日的每一分秒,不慌,不乱,不急,不躁。

  “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急促愉悦,“冰泉冷涩弦凝绝”的幽愁暗恨,“铁骑突出刀枪鸣”的豪迈抗争,真的是三部曲,踩在脚下,松松的,竟走出一路清香。“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清明遇上梨花,梨花候上清明,又怎能说不是二者的惺惺相惜呢?不禁得意起生搬硬套的臆断了。

  今日寒食,明日清明。只默默祈求能在明朝有微微细雨湿润,有皎洁梨花扑面,地上清影晃动,是水中明月,还是明月水中,已无关紧要了。一切至此,已为清明。不然,还需红楼一走,将那“梨花院落溶溶月”一章寻来。

  清明,不过是一场惆怅。

 

作者|茉莉芬芳

  公众号:莉莉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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