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心算教程：珠心算“功臣”—陈子镜(2)
四
济南——大同——郑州……，陈子镜一次次走向成功。他倾力实验珠心算教学训练的成就把他推上一个个更高的台阶。但是，在陈子镜看来，他每一次登上的高阶都是下一次的起点。多年来，他往往来不及抹去满脸沧桑中的辛碌和天南地北的征尘，就进入下一轮的打拼。
大同比赛时，李新副会长约他尽快写出“珠脑速算教材”，争取参加同年10月在桂林召开的全国珠算算理算法研讨会，这就不能不使他在抓紧培训选手的打拼中，把上帝赐给他和别人同样长短的每天24小时，“抻长了”使用。他白天讲课，训练选手；晚上挑灯夜战，赶写教材。他真正体会到古人的“吾欲以长绳系日”况味…。在编写《珠脑结合速算法》中，他根据研究和教学实践，提出了“一笔清、一眼成、一口清、一手清、一盘清”的教法。其中的“一口清”即一位数乘多位数的积数要一下看出的新方法，这在全国他是第一个提出的新概念。终于，在运城珠协王家驹秘书长的热心帮助下，陈子镜的《珠脑结合速算法》铅印本赶在桂林会议前出版。
1982年11月，陈子镜带着他的《珠脑结合速算法》与运城珠协秘书长王家驹一起赶赴桂林，参加中珠协在那里召开的全国算理算法研讨会。会上陈子镜宣读了论文《珠脑结合是探索和研究珠算技术的新课题》。他在论文中论述了“中国珠算发展方向应该是珠算和心算相结合”的观点；在大会交流中，他介绍了《珠脑结合速算法》，提出培养小选手的“过五关”十五步教学法。陈子镜的观点和方法，得到了与会领导和专家们的认可和好评。通过大会讨论，中珠协作出两个决定：一是确定“珠脑速算”（即今称之的“珠心算”）为进一步从理论上研究的攻关课题，并在各地推广此算法；二是立即成立“珠算攻关组”。由黑龙江梁乃光、吉林徐振国、辽宁金朝美、山西程常庆、陈子镜、陕西华铣等6人组成，梁乃光任组长组织集中攻关。
攻关研讨更加开拓了陈子镜的思路，使他自此一发而不可收，为他以后编写《速算式三算》、《珠脑速算乐中学》、《幼儿速算教与学》、《珠算心算教与学》等书打下了基础。
陈子镜的“珠脑速算法”受到山西省政府重视。这一年，省政府对他作了调查，认为陈子镜是自学成才的专家型人才，根据他的突出贡献，向他颁发了奖状和奖金。陈子镜将党和政府给予的荣誉作为鞭策，以更大的努力、更饱满的热情倾注于珠算事业。此间，他的学生在山西教练王令九教授训练下熟练地掌握了听算、看算本领，综合能力又上了一个大台阶。1983年10月，在全国珠算太原邀请赛上，贾迎芳夺得乘算冠军，并一举摘下听算、柜台心算两个项目的铜牌。王军霞、张淑萍也获得好名次。
陈子镜看着小选手斩关夺隘，欣慰之余他并不满足，他一次次抬高着跨越的“栏杆”，用更高超更严格的训练教孩子们向更高的目标跨越。于是中国珠坛上，就有了山西小选手们不断地刷新和突破的新纪录以及他本人一次次的自我超越：
1984年6月，中珠协在太原组织的全国首届少年儿童速算比赛，贾迎芳一人得了三项冠军，为各队的最佳选手；张淑萍获一项冠军、一项第二、一项第三；王军霞、王江霞、令狐惠芳也获得第二、三名。
同年，陈子镜带贾迎芳等小选手，到长沙参加全国三算教学经验交流大会，作“开平方”、“开立方”速算表演一举成功。会上，中央科教所、全国三算教学研究会对陈子镜研究的《珠脑结合速算法》作了正式鉴定。中央科教所陈朴主任指名推荐陈子镜到中央教育行政管理学院小学教育研究班学习一年。
1985 年3月12日，贾迎芳、张淑萍作为我国最早出境表演珠心算的选手，应邀到香港参加《中国神童》影片首映式活动。在香港凤凰卫视《欢乐今宵》节目中，贾迎芳、张淑萍的高难度珠心算表演和与会计师操纵的电子计算机的决斗，在现场雷鸣般的掌声中宣告成功，使香港电视观众的几百万双黑色和蓝色的眼睛为之瞠目，46家报刊纷纷抢先报道。
陈子镜培养的第一批６名小选手，均被摄入《中国神童》、《珠算的故乡》、《珠算小选手》、《别开生面的表演》等电影、电视片。
1992年，陈子镜被邀请带着他培养的５岁孙子陈阳、６岁外孙女古丽，到广州参加“中华百绝博览会”的“小小神算子馆”表演珠心算加减乘除和乘方开方，此行共64天。得到国内外专家、游客的赞誉、鼓励和物质奖励。
1992年北京电影学院到山西平陆县拍摄以陈子镜为背景的《神算子》电视片在中央电视台播出，获得电视片最高奖“飞天奖”。
2002年4月中央电视台《东方时空》节目组专程到平陆陈子镜创办并任园长的“傅说幼儿园”拍摄珠心算成果纪实片。
2004年9月马来西亚、印度、加拿大、埃及、尼泊尔、印尼等国珠心算专家代表团到山西平陆探访“中国神童”的故乡，并邀请山西平陆以陈子镜为团长的科学早教珠心算代表团赴马来西亚回访……。
五
20多年中，陈子镜埋头苦干，边学习、边研究、边教学、边写作，实践——理论——实践…，教学相长，积淀日厚，成为珠算心算的知名专家。
他将“相似论”理论，引入珠心算训练中，用“同中求异，异中找同”的方法指导编书和教学，尤其集中精力在实验低龄幼儿的速算、识字教学中取得重大突破。他将理论指导下的实践和实践中升华出的理论融会贯通，繁忙的教学训练之余，在他家那个不足20平米的斗室，多年坚持不懈，伏案埋头，编写成教材，在国内外均产生较大影响。
我们回首珠心算的历史，山西珠心算的高峰期是1983年前后，他们是珠心算的开创者，是排头兵。陈子镜老师从57岁开始研究“珠脑速算法”，老而弥坚，成果累累。至今仍奋斗在教学第一线。他笔耕不辍，论著颇丰。他亲自编写教材45本，达230多万字。亲自上讲台，亲自培养的珠心算小选手18批，其中19名大学生、两名是研究生、两名是博士生。组织部门曾做过调查，他被70多家报刊做过宣传，多家电台、电视台做过专访。他1985年被评为山西省劳模，1988年当选第七届全国人大代表多次到北京参加全国人民代表会议。1993年陈子镜年满70在申请离休的同时申请加入共产党。组织在批准他离休的同时，也批准他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奋斗者永远是年轻。年80，他又白手起家创建“傅说幼儿园”再创珠心算实验基地。他亲任园长，躬耕苗圃，奋而不辍。现年82岁的陈子镜仍和青年人一样，常年外出讲学，写教材，搞教研。
“烈士暮年，壮心不已”，陈子镜一刻也不忘记为珠心算奉献、立功……
然而，事物复杂，世事难料，命运常捉弄着善良的人们。老子“塞翁失马”之论，似乎千年来不停地演绎着、辩论着、证实着它的哲理所在。那一次，陈子镜就是因福招“祸”，他钟爱一生的珠心算给他、也给大家招来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那是1989年2月。陈子镜带他培养的赵颖、赵娇丽、陈永增3名小选手到北京向有关方面领导做汇报表演。期间，被北京一个“速算家”获悉，这一位“速算家” 一方面出手大闹了会场，一方面向北京中级人民法院起诉。主诉内容是陈子镜侵犯了“速算家”的“速算法”发明权云云。这可不是一般的诉讼官司，按理，陈子镜若果然“侵权”，由法院审理就够了。可事情却雷鸣电闪地超出了常态：一是那个“速算家”将陈告上了京城法庭；二是多家报纸几乎同时以醒目标题刊登“陈子镜侵权”；三是北京十大教授上书中央领导，控诉陈子镜“偷桃窃果”！这个“速算家”利用了包括“法律、舆论、权威”在内的可以利用的一切大加挞伐，一时铺天盖地的压力自天而降，莫说是朴实无华呐于言表的陈子镜，任是铁石铜豆也要脱层皮下来。面对高压陈子镜感到世道多舛，一时沮丧至极。他不是不相信法律的公正，也非不相信真理的力量，他太不相信自己能抵得住那被名气、心计、口才，还有……均占绝对优势的原告。
“×、陈之讼”远远超过了两个人的是非之争。究竟陈子镜是拥有自己的速算知识产权，还是侵犯了那个“速算家”的知识产权？除了心知肚明的原告本人和含冤待申的被告本人外，中国珠算界的专家们是最清楚的：珠算界的“珠心算”萌于何时，生于何地，发芽、生根、开花、结果…，其起时根由，珠算界都历历在目。天道助正，人心思公，在中国珠算界，岂止“燕赵”才有“慷慨悲歌之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人站出来了：有杭州的、郑州的、齐齐哈尔的、还有西安的、北京的珠算界专家教授和历史见证人，他们纷纷拍案而起！其中有的本人就是“×、陈之讼”中的关键结——“一口清”的“29句口诀”之最初发明者和直接改进者。自然他们也是“珠心算”这个中国珠算界共有的知识产权的捍卫者。当然他们也是正义和公道的捍卫者。事实真理的加入，人证物证的俱出，使双方阵容势均。于是，这个惊动京城的 “官司”，旷日持久三年多而僵持不下。
经过三年多的周周折折，法庭辩论和事实调查举证，终于清楚地证明了以下三点：第一点，陈子镜的教材都是自己写的，而那位“速算家”的书是由人代写的，并且该书中只讲“快速计算法”不谈珠算，只谈乘算，不谈其它算法。更具讽刺的是，那位对侵权深恶痛绝的“速算家”《快速计算法》一书相当多的文字，竟是从1976年《陕西教育》杂志几期连载中原样照抄下来的；第二点，陈子镜的29句口诀来源于 1974年杭州课本，比“速算家”1979年出书的29句口诀时间早5年；第三点，陈有自己培训的选手 ? 熏而“速算家”迄今没有亲自培养的选手。
三点事实的确认，“×、陈之讼”的是非曲直已是不言自明了。至于此后法庭一直再没开庭，至于法庭在1992年5月用“双方握手言和”宣布结案，这似乎都不重要了。珠算界人、尤其是陈子镜这位憨厚、讷言的老学者，更是善“钻研”而不善“交战”的。因为珠算界认为，过去多年的“与人斗其乐无穷”，使中国人失去的太多了。国人应该把更多的时间和精力用在科研上、发展上，用在有益于民族和人民的事业上。
其实有这么三点也就够了。有这么三点，我们不必再去考虑事实和历史再会被扭曲了；有这么三点，就可使年逾八旬的陈子镜老师放心，“珠心算”就是过上一百年、几百年，也是包括陈子镜在内的珠算界的仁人志士们的发明、创造和发展起来的。
“珠心算”之讼因陈案而旋涡搅起，“珠心算”之根亦随陈案而本正源清。后来说及此事，曾有人与陈子镜戏曰：“陈君乃给珠心算‘惹祸'之根苗，也是使珠心算‘正本'之功臣也！”一个“塞翁失马”的戏言——陈子镜因“祸”立“功”。
然，戏言为戏言，事实归事实。倘若论功，在中国珠坛，人们均会这样竖指认可：
珠心算功臣——陈子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