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写人的心情笔记-我的老师之汪老师(3)

春燕 1172分享

  或许,在我十岁那年就知道,我与这个古板老头的关系,会恶化一辈子。此后,他就不断的刁难我,想让我同意他的意见,但我始终不愿顺从,也就互相僵持着。

  我去询问宋老师的意见,宋老师托着脸,呢喃着说,“现代文也是好文章,古文也是好文章!我看那个郭敬明写的也是好文章,不是有什么新概念吗,我觉得也挺好!”

  可惜,汪老师到退休之前都没有同意这个说法。

  在我六年级最后一次作文的末尾,我写上了这么一段话:

  “红了樱桃,绿了芭蕉,你走你的独木桥,我唱我的夕阳调。谁的孤独,像一把刀,杀了我的外婆桥,杀了我的念奴娇。 ”

  ——摘自郭敬明的《假如明天没有太阳》

  我说,“我喜欢这句话,我觉得他写的很好。我认为作文也可以这么写。”

  然而让我意外的是,汪老师并没有给我任何的回应和批评。

  我觉得他应该开始接受了,可晚了。我没想到,我毕业这一年,也是汪老从教的最后一年。我也曾试图道歉,毕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的言论和行为有许多大不敬。

  但是这件事被我一拖再拖。

  无数次经过办公室那扇黝黑的木门、那张厚重的木桌、那只老旧的水杯的我,却从来没有鼓起勇气说一句道歉。

  同样的,毕业照,汪老师也没有出现。有人发现了他没有来,却没有任何伤心的样子,暗自说着,“他不来才好呢,我才不想那个古板的老头出现在我的毕业照上。”

  宋老师解释道,“汪老师说不来了,他说怕让大家扫兴。”说着这句话,宋老师脸上也有一些尴尬。

  我的小学在这场尴尬中匆匆结束,朋友们鸟兽作散,纷纷回家过暑假去了。许是念旧着师生情,我对汪老师有了些许改观。所以整个炎热的暑假里,我都期待着能在世界的某一处碰见他,或是擦肩而过,或是突然照面。

  然而到现在,我都再也没有遇见他。

  现在想起这些事情,觉得自己甚是幼稚。而汪老师的“古板”,也许只是对新生事物的不愿接受,并不是不愿改变。

  小学毕业后,从别人口中,偶尔知道了汪老师的一些年轻事迹。比如写过很好看的文章,差点被出版,又比如写过一些朦胧的文章,传唱一时。关于这些事迹的真实性,我也就不得而知了。

  只是汪老师一生低调是真的,退休那日,他简单的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带上写的密密麻麻的稿纸,和校长说了再会,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也不知道,他现在过的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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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胡萝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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